【LL同人翻译】Soldier Wars (6.1)
原作jstonedd
第六章 最后一战
“绘里，不，你得听——”
“没有时间了，”绘里喊着，挡开海未伸向她肩膀的手，“你自己看到了所有东西，你怎么能期待我安静地呆着听你说？我不想听，我现在就得行动。”
“但我们不能没有计划地就这么闯进他的塔楼——”
“我要重复多少遍没有时间做计划了！”绘里打断道，“我们现在就要行动。”
“绘里，”小鸟小声说，看见希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，她和绘里一样在颤抖，“这可能是个陷阱。他想让你毫无准备地冲进楼里。”
“她是对的。”海未感激地看了小鸟一眼，“这不是我们该参加的游戏。”
绘里假笑一声，转过身背对海未，“不，这不是你应该参加的游戏。但我必须参加。我一定要参加。而且我不在乎你要不要一起来，但我要去，所以别阻止我。”
金发女子走向大门，但一道比她矮小的身影挡住了去路。一个她没有意料到的人大胆地看着她，挡在她身前。“优木？”
“你要怎么去？”杏树问她，“你要怎么在三十分钟之内从这里到达加势塔楼？它在内城，而且你知道所有的主干道都走不了了。”
绘里盯着杏树，紧张地，“为什么你会在乎这事？你问我这些问题是在嘲笑我？”
“不，”杏树抱起手臂，“你会和我犯同样的错误。你因为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，你甚至不去思考，只是想复仇，因为你以为这会让你觉得轻松。但不会。它只会消耗你摧毁你。和那些对你来说重要的人一起。”
虽然还在和绘里说着话，杏树的目光转向了海未，她的眼睛里满溢着悲伤， “你没看出来她在努力让你保持镇定吗？我从来没有得到她看你和看南的那种眼神。所以你最好意识到自己的特权。”
绘里转头去看海未，而她移开了眼睛。
绘里以前就有这种想法，她也没法停止怀疑这是不是她的错，但有的时候她看着海未，看到的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。她看到了一位战斗了几十年的士兵，她的眼睛因为卷入了日复一日的战争，失去了乐观和信念。那双眼睛不会因为震惊恐惧而睁大，不会因为愤怒而眯起来，不会因为迷惑而快速眨动，也不会流出一滴悲伤的泪水。它们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理解看到的信息，除了冷漠之外不会表现出其他感情。
但现在，它们表现出了痛苦和恐惧。
海未和绘里一样吓坏了。
“我……”绘里一只手穿过她乱糟糟的头发，“对不起。我知道我们向对方承诺再也不会单独行动了。”
“我不会因为你的反应责怪你，”海未轻声说，“现在的你一定快要疯了吧。”
“的确。”绘里呼出一口气，扶住脑袋，“所有我以为我知道的东西都是错的。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把真相和谎言区分开，那让我感到害怕。我害怕即使我能活下来再见到希，事情也不会像以前那样，我也害怕她会又一次背叛我。”
“我认为希不是那样的人，”小鸟轻声说，不确定绘里想不想听她的看法。小鸟发现自己没有被拒绝，于是她继续小心地说下去，“在工作的时候我们没怎么见过面，但我们一起吃过几次午饭。我能感觉到她在犹豫能不能接近我。一开始我以为她不喜欢我，但她有几次主动联系我，然后又停了下来，像是想起她不应该和我说话一样。有什么阻止她向我敞开心扉。”
小鸟和海未担忧地对望一眼，“那些时候，我想过她是不是害怕和我交朋友，因为她想回避我某天会背叛她信任的可能。但现在我意识到这是她保护我的方法。”
“希，”绘里低声道，握紧了拳头，“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做……为什么你不能直接说你需要帮助……”
“因为她和你挺像的，”海未说，这熟悉的话语让绘里颤抖了一下，“她认为这是她必须一个人战斗的战争。和你想的一样。”海未一只手放在绘里肩上，“但你们都错了。这是一场你们不能独自参加的游戏。”
海未凝视着杏树，“我能请你再帮个忙吗？”
“我正等着这句话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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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确定吗，杏树？”海未问。她们都站在一个巨大底下车库入口前。“我们没法保证能把它们完整带回来。”
“没关系，里面大部分车子都是我父亲的，我也不在乎它们怎么样了。”杏树说，一只手放在安全扫描仪上。绿色的灯闪了闪，车库大门缓缓打开。
如果是在其他场合下，绘里和海未会被优木宙良收集的车子震撼，但时间不允许她们四处走动，赞叹地看着各种汽车和摩托车。她们径直向摩托车部分走去，一人跨上一辆运动摩托。
“海未，”小鸟在海未戴上黑色头盔之前叫了她一声。
“小鸟？”
小鸟深吸一口气，擦去泪水，吻上海未的双唇，“承诺你会回来。”
海未前倾身体，她们的额头碰到了一起。她在小鸟的唇边轻声道，“我承诺会回来。”
小鸟在她脸颊上印下最后一吻，然后后退。她知道自己在场只会让海未更难离开。她们之间不需要更多话语。
海未咬咬牙，戴上头盔，拉下染色面罩。她看着绘里，后者已经启动了摩托车引擎。金发女子点点头，她的声音因为头盔模糊不清，“我们走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
英玲奈带着七个人跑进车库。
“我们和你们一起去。”
“不，”杏树低语道，绘里和海未抬起了面罩，“什么？为什么？这不是你的战斗。”
“现在是了，因为我决定加入。”英玲奈强硬地说，然后对她的手下点点头，他们走向摩托车部分跨上了剩下的运动摩托，“你们真的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赢过五十人的部队？”
绘里挫败地摇摇头，“这事跟你没有关系，我们没时间说服你——”
“那就是了，”英玲奈说，一条腿跨上一辆银色运动摩托，“我们没时间争论。接受我的帮助让你活到见到东条的时候就好。”
英玲奈戴上头盔的一刻，绘里和海未明白她对决定要帮她们是认真的，试图说服她别去只会浪费时间。“好吧。但这和你的工作并不相像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英玲奈模糊不清的声音传了出来，在十台摩托车引擎声中几乎听不清楚，“但是是时候保护真的需要保护的人了。”
准备出发之际，英玲奈加速之前突然发现杏树挡在她的摩托车前，双臂张开。
杏树的嘴在动，但她的话语被淹没十台摩托车引擎咆哮声里。泪水从她红色的眼睛中滑落，她绝望地摇着头。
虽然听不见她的声音，但是她的意思十分清楚。
但英玲奈摇摇头，把摩托车后退一点，然后加速经过杏树离开了车库，没有回头看一眼。英玲奈的手下跟着她，七辆摩托车开过杏树身边。杏树慢慢跪倒在地，开始抽泣。小鸟迅速跑到她身边。
绘里咬住下唇，经过她身边跟上其他人的时候无声地向杏树道歉。
海未逼迫自己把眼睛从正在安抚杏树的小鸟身上移开，深吸一口气，加速，把她们两个留在身后。
她会回来的。这不是永别。
